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犯罪片大导拍了一部「闷片」?

原标题:犯罪片大导拍了一部「闷片」?

名导大卫·芬奇的年度新片《杀手》于上周五上线,全球影迷得以一览真容。

该片在9月份举行的威尼斯电影节首映时,小万曾专门做过跟进,从当时的首轮反馈看,评价有点两极分化。

有人喜欢影片的风格化,有人觉得无聊、沉闷。目前6.7的豆瓣评分,也的确说明了该片口碑面临的“拉锯”。

对于贡献出《七宗罪》《搏击俱乐部》《本杰明巴顿奇事》《消失的爱人》等名片的大卫·芬奇,观众自然是抱着高期待而来。

大家想看他电影里人物的失控、有张力的情节和高概念的反转。

但是在《杀手》里,大卫·芬奇却出乎意料地“化繁为简”,仅是相当克制、相当“规矩”地拍了一部杀手题材的黑色犯罪片。

《杀手》根据法国漫画改编,讲述了“法鲨”迈克尔·法斯宾德饰演的无名杀手,在一次任务失败后,他的雇主试图报仇,这扰乱了他原定的生活。

于是,杀手决定前往多明尼加共和国和美国,展开一场猎杀之旅。

这是一个极其安静的杀手,他有自己的处世哲学、有自己的音乐品味,喜欢在执行任务时播放摇滚乐队The Smiths的老歌。

他还喜欢与自己对话,念叨着各类无意义的数据和名人名言,来度过执行任务时的空闲时光。

但他没有其他电影里杀手的那种张扬,身边没有美女相伴,没有暴烈的情绪,也没有恶趣味的自嘲。

他的个性,他的行动,与全片晦暗压抑的视听氛围有着高度的统一,散发着一股难以捉摸的阴郁。

他是个普通人,也如同一台精密运转的杀人机器,在每次行动开始前,都会向念咒语一般告诉自己:

“坚持按计划行事,做好预先准备,不要临时应变,不相信任何人,绝不让出优势......”

《杀手》的开场戏,是一项远程狙击任务。

在巴黎一座建筑的高处,杀手以极其精确又自律的仪式感,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行动。

他会在清晨做瑜伽舒展四肢,练习狙击枪的组装和拆解,时刻注意消除自己的存在痕迹。

他会用狙击枪的瞄准镜观察狙击地点附近的日常,用德国游客“生人勿近”般的装扮,无声无息地融入人群,熟悉这里的生活节奏。

所有一丝不苟的行动习惯都告诉我们,他是一个专业的完美杀手。

直到那个扣动扳机的时刻到来,枪响了,射中的却不是目标人物,任务失败。

杀手第一次失去了表情管理,但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恐慌,继续保持专业性,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逃跑模式,乘摩托车快速脱离险境。

杀手虽然死里逃生,但是栖身之所遭到攻击,女友受了重伤。为了复仇,更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秩序,他立刻着手实施。

自此之后,影片便用一种极为低调的姿态,呈现了杀手每一次干净利索、犹如闯关游戏般的暗杀复仇行动。

他的行动只遵循一个标准:所有牵涉到其中的人,都是无法控制的变量,必须斩草除根。

《杀手》像是一部为“法鲨”量身定制的电影,他在这种“独行侠”式的冷峻人物上一直塑造得很出色,比如此前的《普罗米修斯》、《刺客信条》、《X战警》前传系列等。

《刺客信条》《异形:契约》

他擅长表现这类人物的隐忍,仅仅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,抓住人物不得已流露出来的情感变化,“法鲨””身上自带的忧郁气质,还会给角色增加一层神秘感。

《杀手》的故事结构与大部分复仇电影没有太大差别——主人公的生活遭到破坏,于是开始逐一寻找仇人报仇。

当下的很多复仇电影,为了满足视听奇观,基本都走上了着重动作场面、偶尔插科打诨的爽片路线,简单粗暴、猎奇满满,也时常忽视现实逻辑。

可是《杀手》的风格却反其道而行。

大卫·芬奇本就不爱遵循市场套路,这次更是打破自己的习惯,抛开了以往作品中常见的繁杂的情节设置。

他以主角的主观视角作为全片叙事角度,让观众纯粹地跟随主角的步调,“亲身”体验这个关于暗杀和复仇的故事。这种模式为全片的视听语言打下了基调,就是对沉浸感的全力打造。

在这种极简化的情节设置中,大卫·芬奇开始施展了他在视听语言上纯熟的把控力。

尤其在片中唯一的近身格斗戏中,《杀手》贡献了今年银幕上屈指可数的精彩打斗场面,长达4分钟。

大卫·芬奇拍片有一个原则,如非必要,尽量不用手持运镜,他认为这是对全知视角的破坏。但手持镜头一旦在大卫芬奇的电影中出现,就预示着重头戏要来了。

《杀手》的这场打戏几乎全程都是在黑暗的室内用手持摄影完成的,通过背景里黯淡的黄色光源和电视屏幕的蓝色光源勾勒肢体的动作、再配上压抑的电子噪声配乐,营造出了一种具备悬疑和压迫力的紧张氛围与临场感。

而且为了能更接近主角的行动和他微妙的心理变化,大卫·芬奇在这次的声音设计上加入了很多小巧思。

随着镜头视角和人物空间环境的变化,影片会随之切换音源。

例如主角在任务失败后逃跑的途中,声音便不断在头盔内的喘息声和外部的警笛声来回切换。对不同音源的混合应用,方便观众代入他的视角,沉浸式地观察他的行动,感受他的心理变化。

不过,这些视听上的巧妙设计,确实也不能缓解影片观感上的沉闷。

优雅克制的主人公,单线程的情节走向,极度写实的行动描绘,非常容易消磨当下观众的观看兴趣。

“法鲨”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,犹如话痨一般大量输出着与主线情节弱相关的独白,非但没有起到黑色幽默的效果,而且多少令人感到分心。

最可惜的是蒂尔达·斯文顿,当她身穿白色大衣华丽登场的时候,影片闪现了一丝明亮。她留下了一段意味深长的寓言故事,接着就走向角色命运的终点,仿佛不曾出现一样。

对照大卫·芬奇以往大受影迷欢迎的代表作来说,他为什么会拍摄这样一部脱离自己创作习惯的电影实在令人好奇。

大卫·芬奇曾表示,《杀手》的灵感,来源于法国大导演让-皮埃尔·梅尔维尔(1917-1973)的《独行杀手》。

他想借此“经典模板”创造这个时代下的“独行杀手”,突破早期谋杀惊悚电影的窠臼,向新浪潮时代的前辈导演致敬。

《独行杀手》,1967

基于这个理由,外媒给出了另一种解答:拍摄《杀手》,大概是芬奇“消磨时间”的方式。我们也可以理解为,他是为了心中的迷影情结所做的一次致敬。

如果是这个初衷,那么《杀手》的“沉闷”就可以理解了——这是大卫·芬奇的刻意为之,而不是他不懂得观众喜欢看什么。

反过来想,在看多了过于雷同的杀手/特工动作电影后,慢节奏感受一部有着复古腔调的反类型动作片,也不是什么坏事吧。

注: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,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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